第三章 双圣 (第2/2页)

法特人慢慢的围拢，卫兰娅目光炙热的看着，期待着能让他满足的情景发生。然后，天上忽然出现九座天使之门，数不清的天使从中飞出，他们盘旋着，洒下无数光焰组成的花瓣，清新淡雅的香味弥漫了整座克拉拉城，空灵高洁的圣歌声在每个人的心灵深处浮现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，诧异地看着大教堂的大门。
　　
　　卫兰娅对方肥胖的克拉拉主教道：“刚才有人进去了？”
　　
　　“是的，大审判官！”胖主教擦擦头上低落的冷汗：“就在您的队伍出现的时候，邓巴大人让两个从埃兰来的年轻人进去了！”
　　
　　卫兰娅随手扔给胖主教一个‘圣焰’，在他的惨嚎中恼怒的道：“为什么不阻止？你这头肥猪！”胖主教不敢动弹，任凭那‘圣焰’炙烤着身体，压抑着惨叫道：“大…审…判官！克拉拉…已经数百年…没有‘圣’出现了！”
　　
　　……
　　
　　大教堂内，艾狄生吃惊的看着艾伦的身体慢慢浮起，停留在半空，从天而降的圣光开始洗涤他的身体和灵魂！渐渐地，艾狄生霍然发现，艾伦的面孔越来越清晰，他甚至能看到艾伦的头顶，他回过神来，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浮在了半空。
　　
　　一股奇特的能量开始注入他的身体，有冰冷和炙热、也有暴烈和温和，还有邪恶、恶心、圣洁、伟大等等不同的气息，随着力量的灌注进入他的身体！最后，一股绝望的放纵的快感，袭上艾狄生的心头，他忍不住呻吟起来，那是发自灵魂的愉悦，那种极乐后就死去的感觉，让他沉迷其中，就在他马上要迷失的时刻，右手无名指上的海妖之泪忽然射出一股清凉的充满眷恋的气息，一瞬间，就将那股让人想要毁灭一切包括自己的快感驱散的干干净净。
　　
　　艾狄生浑身冰凉，大量流出的汗水让他几近虚脱。艾伦也才从那奇妙的境界中醒了过来，他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淡淡的扭曲抽象的印记，艾狄生怎么看，都像是一个挣扎扭动的人形，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，艾伦道：“不用担心，你的额头没有！”
　　
　　艾狄生道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　　
　　“皈依我主的虔诚之心！”艾伦的声音有股说不出的味道，让艾狄生想起了那位巴顿子爵。他疑惑的看着艾伦，艾伦似乎很开心，眼中甚至放射出精光，他避开艾狄生窥探的目光，道：“我们出去吧！外面的情况不太好！”
　　
　　艾狄生狐疑的跟着他向大殿外走去，有些奇怪艾伦怎么会看到外面的情形。
　　
　　教堂前的广场已经沸腾，就在第一次的九座天使之门还没退去的时候，天空再次出现九座新的光门，无数的天使笼罩了整个克拉拉城，他们洒下的光焰组成的花瓣，竟似实质，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花瓣中蕴藏的清新圣洁的气息。在数百里外，都能清楚地看见克拉拉城天空中的天使。变的高昂激越的圣歌震撼人心，无论是法特人还是法埃兰人，都在这神迹中匍匐在地，只有卫兰娅，他吃惊的看着这一幕，眼中闪过哀痛和不能相信。
　　
　　教堂的大门静寂无声的打开，两位身后有着光芒构成的翅膀的青年走了出来，艾伦清秀俊逸，艾狄生则显得正直质朴。与艾伦典型的白色的天鹅翅膀不同，艾狄生身后的光翼是金色的，更加虚幻小巧。广场上的人们惊讶的发出了呼声：“主啊！那是‘圣子’的天使之翼，可圣子不是成为教皇了么？”他们的目光在卫兰娅和邓巴身上梭巡，所有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，新的‘圣子’出现，只有一种可能，上代‘圣子’陨落了！否则，新的被选拔出的‘圣子’，只是拥有虚幻的象征性的天使翅膀，不会像艾伦身后那么清晰，那么沛然正大。
　　
　　卫兰娅对邓巴的拘捕，一下就从打压法埃兰人这个大义的名分下剥离出来，变成了对那至高无上的教皇之位的又一次争夺。法特人对这种事不是很热衷，他们的传统中对政治有种深深的不屑和鄙视，在法特平民和有才能的人来看，只有流氓无赖和好吃懒做只想不劳而获的人，才会从政。
　　
　　卫兰娅看着从大教堂中走出的两位青年，忽然深深鞠了一躬。
　　
　　艾伦和艾狄生还了一礼，卫兰娅笑道：“两位埃兰的‘圣’，恭喜你们！看看，这就是法特文明的象征，谁说我们对法埃兰人不公？你们埃兰帝国，何曾让我们法特人做过这样的高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