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念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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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姐姐失忆了。
  
  记忆停留在了四年前,她和我男朋友陆舟还没分手的那年。
  
  我和陆舟婚礼的当天,我妈把我锁在房间里,让双胞胎姐姐秦韵顶替我完成了婚礼。
  
  我一直以为陆舟也被她们蒙在鼓里,直到我哭着将秦韵推倒在地时,陆舟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她冲我发火,“秦诗,小韵她生病了,你就不能多体谅她一些吗?”
  
  失忆了而已,会死吗?
  
  我会。
  
  因为时日无多的那个人,是我。
  
  1
  
  秦韵挽着陆舟的手,向我宣誓主权,“小诗,我知道你也喜欢陆舟,可是从今天开始,他就是你姐夫了。你要知道,从小到大,你永远都是争不过我了。”
  
  我妈推着我往外走,“大喜的日子,你非要闹事是不是?你生出来就是折磨我的。”
  
  陆舟全程躲避我苛责的目光,没再说半个字。
  
  我看着眼前这场荒诞的闹剧,浑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。
  
  我亲手布置的婚房,此刻我却成了跟这最格格不入的人。
  
  我一秒钟都待不下去,幽魂似地回了我跟陆舟的出租房。
  
  凌晨三点陆舟才回来,灯亮起的那一刻,陆舟被坐在沙发上的我吓了一跳,我摁灭掉手中的烟,低声道,“陆舟,我们离婚吧,我给秦韵让位置行吗?”
  
  陆舟没有说话,倒掉满烟灰缸的烟头,熟练地收走我的烟盒和打火机。
  
  然后才坐到一旁的沙发上,“别闹了行吗?诗诗,如果不是你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举办婚礼,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,小韵现在的情况受不得刺激的。婚礼就是走个过场,我们都领证一年了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  
 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,歉声道,“对不起啊,占了这个位置那么久,早就该还给秦韵了。”
  
  陆舟神情一僵,慌张地拉过我的手,“诗诗,你别说气话,我跟小韵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,我的妻子是你秦诗。”
  
  我抽回自己的手,一字一顿道,“以后就不是了。”
  
  说完起声进了卧房锁上了门。
  
  陆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“诗诗,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,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,你早点休息,我是不会跟你离婚的。”
  
  我闷着头,将他的声音全部隔绝在了门外。
  
  陆舟说的没错,这场婚礼,原本就是我求来的。
  
  只可惜,求来的东西,终究不是自己的。
  
  2
  
  陆舟和秦韵原本是大学里郎才女貌的一对,二人原本相约一起考研去a大,可是第一年,陆舟落榜了,秦韵考上了。
  
  独自求学的秦韵移情别恋,爱上了一个富二代,两人因此分手。
  
  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趁虚而入,一直陪在陆舟身边,直到他彻底走出失恋的阴影。
  
  然后顺其自然的恋爱到谈婚论嫁。
  
  一年前我们领了证,因为疫情的原因,我们的婚礼推迟了。
  
  直到半年前,秦韵回来了,顺理成章地住进了我跟陆舟的家。
  
  我的亲姐姐,回来第一个联系的人不是我,而是我的丈夫陆舟。
  
  那一晚温存过后,陆舟抱着我说,“诗诗,你姐她可能要来我们家住一阵子。”
  
  闻言我周身僵硬,他们曾经甜蜜的一幕幕瞬间闪过我的脑海,我试探性地询问,“她要回来吗?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,我妈也没提过。”
  
  陆舟小心翼翼地措辞,“她如今过得不太好,不敢告诉你妈,更何况你是她妹妹,在我们家,你还能照顾她。我们如今只是朋友,我想帮帮她,你不会介意吧?”
  
  我翻过身背对着他,陆舟又来抱我,尽是恳求的姿态。
  
  我说,“如果我说,我介意呢?”
  
  身后陆舟长叹一口气,略带指责道,“诗诗,她毕竟是你亲姐姐。”
  
  黑暗中,我忍不住自嘲一笑,“你也知道她是我姐姐。”
  
  陆舟被我噎得不再说话,抽回抱着我的双手,翻过身,背对着我。
  
 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,却不料,第二天下班回来,我就看到了穿着我的睡衣,悠然自得躺在沙发上的秦韵。
  
  我看着她身上的衣服,一时间忘记要先打招呼。
  
  这是我生日那天陆舟送我的生日礼物,是我喜欢的牌子,我舍不得买,陆舟买来送我后,我把它珍藏起来,一直舍不得穿。
  
  陆舟笑话我,“衣服就是拿来穿的,干嘛舍不得。你穿着好看,以后经常穿给我看。”
  
  或许如今衣服穿在秦韵身上,他会觉得更好看。
  
  看到我进门,秦韵朝着厨房的方向喊道,“陆舟,你是不是忘了买排骨,我妹妹喜欢吃。”
  
  仿佛她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,我只是一个打扰他们甜蜜生活的不速之客。
  
  陆舟围着围裙擦着手帮我接过手上的东西,小声跟我解释,“我原本准备帮她订酒店的,她说她才回来,一个人住会不适应。诗诗,你别生气行吗,她只是暂住一段时间。”
  
  事情已成定局,我没多说话,洗手去厨房帮陆舟做饭。
  
  我跟秦韵实在也是没话可说,虽然说是双胞胎,从小到大,我们俩更像是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陌生人。
  
  此刻,厨房和客厅泾渭分明,因为陆舟正陪在我身边,我刚进门的气已经消了一多半了。
  
  我刚想质问陆舟睡衣的事情,然而下一秒,陆舟又打我个措手不及。
  
  “诗诗,小韵喜欢的红烧肉还是你手艺更好,我就不班门弄斧了。”陆舟边说边摘下围裙,随后双手环着我的腰,轻声道,“她刚来咱们家,肯定不习惯,我出去陪她说会儿话,你一个人行吗?”
  
  围裙就这么穿到了我身上,对比门外穿着奢侈睡衣的秦韵,我简直就像一个上不得厅堂的下堂妻。
  
  现在想想,陆舟那么明显的偏爱,我是怎么一心想着要跟这样一个男人结婚的呢?
  
  3
  
  胃疼和心事折磨得我一夜无眠。
  
  早上出门的时候一想到昨晚陆舟坚决不离婚的态度,我就一阵反胃。
  
  一出房门却看见家里早已空无一人。
  
  饭桌上散发着一阵饭香味,竟然是我最爱吃的糖醋排骨。
  
  原来这个人不是不记得我喜欢吃的菜,只是从来不把它当回事而已。
  
  如今他居然幼稚到想用一盘菜来挽回我们岌岌可危的婚姻,当真是病急乱投医。
  
  我等了陆舟一天想跟他商量离婚的事情,然而他直到晚上都没有回家。
  
  我给他打电话,电话那头的陆舟吞吞吐吐的解释,“诗诗,我昨天走后,她闹了一宿,今天说什么也不让我走了,要不,我今晚就睡在这边了行吗?”他嗓音压得很低,听上去更像是做贼心虚,“她情绪不好,万一再出什么事。”
  
  此时此刻的我已经没有太多情绪了,反问道,“所以你要跟她睡吗?”
  
  电话那头传来陆舟急切的声音,“诗诗,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  
  所以在他看来,他一再地跑到别的女人身边,就不算对不起我吗?
  
  我冷哼一声,讽刺道,“陆舟,离婚吧,离婚后你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睡到一起了,这样说出去多不好听,你俩这样算偷/情。”
  
  不用看都对面的人脸色一定不好看,陆舟的声音忽地拔高,“秦诗,你越说越过分了,你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个病人?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,怎么说她也是你亲姐姐。”
  
  我捏着手机的双手控制不住地颤抖,“是,我这个亲妹妹冷血,你这个亲妹夫倒是挺热心肠的,照顾人都照顾到床上去了。”
  
  说完,不等他再说话便匆匆挂了电话。
  
  我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,没多久电话铃声突兀的响起,接起电话后,那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,“你是不是要逼死你姐姐才甘心,你就是个讨债鬼....”
  
  我边哭边听,突然出声打断她,“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吧,不然你怎么会这么对我?”
  
 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秒,才又继续道,“你姐离不开陆舟了,你还年轻,有更多的选择,就让你姐姐一次,不行吗?”
  
  我抹了一把淌了满脸的泪,笑道,“行啊,怎么不行,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能让给她,老公能让给她,妈妈也能让给她,不对,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的,怎么能谈得上让呢。”
  
  那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。
  
  我和秦韵同样是她的女儿,我妈却一直厚此薄彼。
  
  秦韵有单独的房间,而我只能在杂物间里搭一张床;
  
  初中时我被同学霸凌,她让我给霸凌的同学道歉,让我保证以后不惹同学生气。秦韵在班里欺负同学被人推倒,她坚决让对方道歉,去校长办公室连闹了三天;
  
  大学时,她说我满十八了,学费生活费以后就不要找她了。秦韵说要要考研,她笑着说,小韵真有出息,妈妈养你一辈子;
  
  ...
  
  一切的一切,都只是因为,那晚雨夜,我害死了爸爸。
  
  从那天起,我妈就恨我。
  
  恨我,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上。
  
  因为自己是罪人,所以从小什么东西我都让着秦韵,直到她想要走我最爱的人。
  
  甚至都不用我让,她不费摧毁之力,那些我爱的人,都会自动向她靠近。
  
  4
  
  第二天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,打车去了我和陆舟的婚房。
  
  打开门的一瞬间,屋里的我妈明显一愣,看着我拉着行李,不由分说就要将我往外推,“你又来干什么,你怎么就见不得家里好呢?”
  
  我越过她进了门,“这是我的家,我为什么不能来。”
  
  一进门,又看见秦韵又是一副姿态懒散地躺在我精心挑选的沙发上。
  
  四目相对,秦韵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,神情痛苦地开始捂着自己的头,直呼头痛。
  
  这是她摔到头部后的后遗症,她失忆后记忆停留在了四年前,同时医生还诊断出,秦韵还患有严重的抑郁症,为了不刺激到她,我们并没有告诉她遗忘的过去。
  
  哪怕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把我的老公召唤到她的身边。
  
  我一再地退让,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。
  
  我都快死了,终于再也不想忍了。
  
  我把行李扔在一边,掏出一支烟点上,才漫不经心道,“秦韵,在我家你住的挺舒坦的吧?”
  
  我妈一边照顾头痛的秦韵,一边又想冲上来堵住我的嘴,实在是分身乏术。
  
  秦韵哭着让我滚,“秦诗,你胡说八道什么,这是我的家,这是我跟陆舟的家,我们家不欢迎你,请你滚出去。”
  
  我不打算再惯着她,一针见血道,“四年前,你们就已经分手了,陆舟现在是我老公。不过很快就不是了,你想要我让给你好了。”
  
  秦韵双头抱头,小声地重复,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骗我,你骗我...”
  
  我妈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低声安慰,“小韵,妈在呢,她胡说呢,别信她。陆舟是你的,谁也抢不走。”
  
  直到秦韵的状态慢慢平静下来,她才冲上来,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,“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,害死你爸还不够,还想来害死你姐?”
  
  我被打得偏过头,还没等我回过神来,一个陶瓷水杯在我面前炸裂开来,飞溅地碎片从我脸上划过,一阵刺痛过后,有温热的液体流出。
  
 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又刺激了秦韵,她竟然发了狂似地拿杯子砸我。
  
  那个杯子是我跟陆舟买的第一样情侣物品,我视若珍宝地把它保存在婚房。
  
  却被秦韵轻易地就付之一炬。
  
  开门声自身后响起,急匆匆地脚步从我身旁经过,踩过地上杯子的碎片,最后停在了秦韵的面前。
  
  陆舟神情紧张查看秦韵的情况,仿佛我就是那个洪水猛兽一般,“小韵,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
  
  秦韵扑进他的怀里哭得可怜,“诗诗她怪我抢走了你,还想拿杯子砸我,幸好我妈及时拦住了她。”
  
  陆舟这才转过头看着我,眼里的怒火如果有实质,我大概早就被挫骨扬灰了。
  
  我出神地望着一地狼藉,满心疲惫的开口,“陆舟,你难道不知道那个杯子对我的意义吗?”
  
  陆舟似乎这才注意到了地上的陶瓷碎片和我脸上的伤。
  
  半晌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,“不就是一个杯子吗,碎了就碎了。”
  
  5
  
  也对,几年的感情都能说没就没,更何况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杯子。
  
  安抚好秦韵之后,陆舟一个人打扫客厅的满地的碎片。
  
  我看着他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试图将杯子拼凑好的姿态,只觉得好笑。
  
  这幅样子,又是做给谁看。
  
  我拖着箱子路过他进了空的那间卧室,正准备关门,陆舟一把将门口挡住。
  
  我以为他还要继续为他的小韵,准备再来跟我秋后算账,谁知道他开口的第一句话我让我将胃酸快要呕出来了。
  
  陆舟神情痛苦,眼睛里满是不解,“诗诗,你是不是已经不爱我了?”
  
  回答他的是我往卫生间狂奔的背影。
  
  不好意思,我真的吐了。
  
  他怎么还有脸问出这个问题来的?
  
 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,陆舟的表情已经不似刚刚,眉头紧蹙,脸色很不好看,他咬牙切齿地问我,“秦诗,我现在就这么让你恶心吗?那你上门来闹事到底想干嘛?”
  
  “我昨天就说过了,离婚啊。”我想笑一笑,脸上的伤口被撕扯到,痛得我鼻头一酸。
  
  陆舟见状,伸手轻轻抚上我的脸,“我知道你是故意气我的,我是不会跟我离婚的。别闹了行吗,我去给你拿点药。”
  
  他一出门我就把卧室门的反锁上了,“那我就在这住下了,你什么时候答应,我什么时候搬走。”
  
  猫哭耗子假慈悲,明明不爱了,为什么不肯放手。
  
  陆舟敲门让我擦药,我妈敲门让我滚...秦韵在门外跟陆舟哭诉,“陆舟,我不想小诗住在我们家,你让她搬走好不好?”
  
  陆舟柔声安慰道,“好,我明天就让她搬走。”
  
  听着门外的一声声的低语,我躺在床上扫视着房间的装饰和摆设,不由得就笑出了声。
  
  当初陆舟不顾我的反对让秦韵住到我们家,我想让她走,陆舟总是各种推脱。
  
  如今秦韵想赶走我,他倒是答应地半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  
  秦韵搬来我家的第二天,我回家拿落在家里的文件,意外撞见了上班时间却在家里洗手做羹汤的陆舟。
  
  许是没有料到我突然回家,陆舟的表情很尴尬,“小韵说她胃痛,我就回家给她送点药,你知道的家里的胃药早没了。顺便熬了点养胃的粥,你要喝点吗?”
  
  秦韵坐在餐桌边,喝着热粥笑得一脸天真,“陆舟,你的手艺还跟当年一样好,当初你为了我学做饭,现在换我妹妹来享福了。”
  
  陆舟闻言更尴尬了,我们在一起后,进厨房那个人往往是我,我偶尔才能尝到陆舟的手艺。
  
  秦韵喝的这个粥,还是我那时为了经常胃痛的陆舟特意去学的。
  
  我熬坏了一锅又一锅的粥才学会的,陆舟是挺聪明的,只是喝过就已经能完美复刻了。
  
  我佯装镇定,浅笑道,“那姐姐就多住几天,让你妹夫好好孝敬孝敬你。”
  
  秦韵脸色一僵,颤抖地摔了手中的汤匙。
  
 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,陆舟追出来哄了我很久,见我一直不松口,这才决心给秦诗租房住。
  
  半个月后,租的房子落实了。
  
  秦韵黑着脸拖着行李箱走了,陆舟送她去新家,我打算也过去帮她收拾家里,秦韵却并不领情。
  
  好不容易送走了她,我心情很好,并不跟她计较,只是交代陆舟,“早点回家,我等你吃饭。”
  
  我在他脸上亲了一下,然后目送他们下了楼。
  
  楼梯拐角处,秦韵正不停地拿袖子擦着陆舟的侧脸,嘴里嘟嘟囔囔什么,我听不清。
  
  我天真地以为,秦韵搬走后我的幸福生活就要来了,却不知道,等着我的却是更大的风暴。
  
  秦韵搬家的第一天就出了问题。
  
  6
  
  秦韵搬家那晚,我等到晚上八点都没能等到陆舟回来。
  
  一桌子的菜全凉了,我忍着胃疼给陆舟打电话,他却没接,直接给我挂掉了。
  
  冷汗涔涔,胃部灼烧绞痛,我趴在马桶上不停呕吐,头似有千斤重。我忍着恶心,再次拨打陆舟的电话,又被挂掉。
  
  我不再坚持,保持着最后一分清醒给自己叫了120。
  
  检查治疗折腾了一整晚,医生申请严肃地通知我一周之后来拿结果,随后补了一句,“最好带上你的家属一起。”
  
  我点点头,其实心里早有了准备。
  
  刚走到医院门口就看到迎面而来的陆舟和秦韵。
  
  秦韵头上包着纱布,面色苍白,小鸟依人的靠在陆舟的怀里。
  
  迎面走来,然而陆舟却目不斜视地路过了我,小心翼翼地把秦韵安置在一旁的长椅,小声跟她说了什么,随即他才走到我身边。
  
  还没等我开口询问他先解释,“诗诗,小韵她昨晚摔到了头,医生说撞击引起的脑震荡导致她短暂性失忆了,我昨晚在医院陪她,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。”
  
  昨晚,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等待医生宣判结果,那个时候,我的老公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鞍前马后。
  
  看着眼前的陆舟,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,“陆舟,我们下个月办一场婚礼行吗?”
  
  陆舟面露不解,“诗诗,这也太仓促了,现在我们都还...”
  
  我打断他的话,执拗地重复,“下个月我们办一场婚礼行吗?”
  
  陆舟沉默地看了我半晌,随即点了点头。
  
  当时的想法太过天真,活人永远赢不了死人,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我的死,生出一丝一毫的愧疚呢?
  
  经此一役,我才看清用自己的死去惩罚一个并不爱我的人,不过是自我感动而已。
  
  我太过高估自己在陆舟心中的位置了。
  
  不过,好在如今这个人,我也不想要了。
  
  我倒要看看明天,陆舟要怎么把我赶出我自己的家的?
  
  第二天我一打开门,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陆舟,“诗诗,早饭我做好了,你喜欢的粥,你多少吃点。我要出差三天,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行吗?”
  
  他伸出手准备来抱我,却被我躲开了。
  
  陆舟尴尬地收回手,又补了一句,“你最近都瘦了。”
  
  我没理他看向凌乱的客厅,陆舟此刻又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,急忙开口解释,“诗诗你放心,我没有跟她睡在一起,我都是睡沙发的,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。我不在的这段时间,你别为难小韵。”
  
  我懒得听,从随身的行李里拿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,开门见山道,“不耽误你时间,签个字就行。”
  
  陆舟面色一沉,拿起车钥匙就摔门走了。
  
  大概是因为我妈在这,陆舟这一走,走得很干脆,也走得很放心。
  
  就为了躲掉这三个女人之间的战争。
  
  我妈恶语相向气不走我,倒是秦韵,因为我的存在,她被气得不轻。
  
  陆舟一走就是四天,离婚的事情一拖再拖,为了逼他回家我终于放了个大招。
  
  7
  
  我把和陆舟的结婚照挂在了客厅。
  
  虽然我和秦韵是双胞胎,但是明晃晃的“新郎陆舟,新娘秦诗”的几个大字她不会看不见。
  
  秦韵又开始闹着要割腕自杀,我妈一通电话把陆舟召唤了过来。
  
  果然出差什么的,都是借口而已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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